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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上为什么很少看见残疾人?去哪儿了!
发布日期:2025-02-04 19:37    点击次数:84

在车水马龙的街头,红色汽车随处可见,可残疾人群体却似隐匿在城市角落,难觅踪迹。武汉无臂男子使用无障碍通道乘地铁,被要求出示残疾证;西安残障人士去乐园游玩,入园前得签安全责任书;浙江饭店里,聋哑人用手语交流,遭邻座男子无情嘲笑。这些遭遇仅是冰山一角,难怪8000多万残障人士鲜少现身公共场合。

今天,咱们抛开煽情,直面残障人士真实的生存困境,探究社会对他们的接纳程度。生活中,诸如“那小孩走路怪,还想找工作”“看不见就别乱跑”“脑瘫就是傻子”这类伤人话语不绝于耳。长期以来,误解与偏见如荆棘,刺痛残障群体,筑起阻碍他们融入社会的隐形壁垒。

按规定,百人以上企业应按不低于1.5%的比例安排残疾人就业,可现实中,许多企业宁愿给残疾人最低工资让其居家,也不愿接纳他们入职。当下,残疾人就业人数仅 912 万,意味着每十个残疾人里,仅一人能谋得生计。企业虽有难处,可这也凸显了残疾人就业之艰难。

电影《小小的我》里,脑瘫患者刘春和去咖啡店应聘,店长先是强调要记各种咖啡品种、接待不同顾客,刘春和努力解释后,店长才吐露真心:只想招“普通人”。实际上,这912万就业残疾人,有的做云客服、外卖骑手,或是盲人按摩师,这些已是就业情况较好的部分。对普通人,工作是生活一部分;对残疾人,工作是被当正常人的凭证。刘春和应聘成功,外婆欣慰说有工作就能买衣、交友,刘春和则坚定表示工作是他的尊严。

很多人以为残疾人只是身体不便,实则不然。他们不仅承受身体缺陷的痛苦,还面临被社会边缘化、成为家庭负担的困境。2016年,“国家之宝”残疾人护理院一年内五次加收费用,残疾人还遭非人虐待,床边有死猫鼠,每餐只有鱼蛋萝卜和白米饭,有人甚至长期被绑在床上,满身伤痕。(剑桥养老院虐老事件)

2002-2004年,康桥之家院长张某多次侵犯智障女孩,因受害人无法清晰表述,张某竟无罪释放,2016年,该院八个月内又有六名智障人士离奇死亡。若不是媒体报道,这些黑暗内幕恐难见天日,不知还有多少残障人士在隐秘角落受苦。

数据显示,残障儿童遭受暴力的可能性是正常儿童的3-4倍,残障成年人是正常成年人的1.5倍。智障儿童中,68%的女孩和30%的男孩在18岁前会遭侵犯。家庭本应是残障人士的避风港,可并非所有家人都如刘春和外婆般包容。电影里,小时候刘春和藏进旅行箱,父母发现后没紧张,反而像卸包袱般幻想没他的家什么样。可见,外界歧视、家人冷漠,都让残障人士受伤,而我们没经历他们的生活,也无权苛责。

好在社会总有温暖一面。在纪录片《人生第一次》中,身患北骨肌萎缩症的王绍军,用积蓄创办残疾人职业技能培训学校,已帮4000多位残疾人重拾自信。有个片段,招生老师唐国立接新学员叶子,因残疾需路人帮忙搬轮椅,唐国立对路过年轻人说:“大哥帮下忙,轮椅有点毛病,帮我放上去。”其实轮椅没坏,他只是不想被当异类,这也是残疾人普遍心声。

在他们看来,过度同情和歧视无异,都没把他们当普通人。媒体报道和文艺创作常打身残志坚牌,虽出发点好,但并非他们所求,他们渴望像王小波说的“不被当残疾人”。

若有一天,我们和残疾人聊天,不聚焦缺陷,而是谈工作、生活、爱好,那他们就真正融入我们了,这也是他们的追求。

在BBC评选的 20 世纪最伟大的六位女性中,汤普森出生患脊柱裂,七岁脊柱塌陷终身瘫痪,却凭一己之力改变社会对残障人士的看法。20世纪70 年代,英国残疾人体育活动少,无障碍设施匮乏,汤普森打破困境,赛场内获 16 枚残奥会奖牌、破 30 项世界纪录,将残奥会打造成重要赛事,让人们关注竞技而非残疾;赛场外,她在多领域为残疾人争权益。她一生挑战偏见,给残障人士带来动力。

残疾人面临的问题,需全社会努力。上世纪80年代,歧视性词汇从官方文件剔除,“残疾”成常用词,“残障人士”“身心障碍者”更显人文关怀,一字之差体现社会态度转变。

“无障碍”不只是设施完善,还关乎人心。即便公共场所无障碍设施完备,异样目光、议论仍是残障人士的心障,且比有形障碍更难消除。虽难像《小小的我》那样让公众深度共情,但我们能从小事做起:不占盲道、不盯缺陷、不模仿动作、先征求同意再帮忙、不用伤人词汇、接纳导盲犬。这些微小行动,如每人挪动0.5mm,汇聚起来就是社会文明的大跃迁,能让残障人士真正融入社会,感受温暖。让我们心怀善意,为他们点亮希望之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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